圖/Unsplash
「那些人是活生生地在你眼前展示著生命!那是真的,不是假的。」阿津回想起第一次看紀錄片的時候,被螢幕中所流洩出真實生命/生活的氣味所深深吸引的悸動。
阿津在大學時期就讀傳播相關科系,當時即受到紀錄片形式與內容的吸引,她心底很清楚自己想要做的就是拍紀錄片,但是現實生活的考量,逼使她必須權衡/轉換生存與理想之間的界線。畢業之後她待過麵包店、NGO組織等等。直到去年,她才又開始進入以紀錄片工作為生活核心的生命狀態,同時間也考上研究所,一面修課、一面進行紀錄片拍攝的工作。
回想起來,阿津很感謝當時有圈內的前輩在前面拉著自己走。阿津在之前的案子曾認識一些氣味相投的紀錄片工作者,後來經常聚在一起聊各種對於紀錄片的想法,但當時迫於現實考量,阿津選擇在NGO組織工作。薪水較穩定,還可以償還學貸、繳房租與基本的生活費。雖早已因理念不合萌生去意,但也因為現實因素而難以抉擇。當時就是這些朋友一方面鼓勵阿津報考研究所,另一方面也勸她離職加入他們的拍攝團隊。掙扎許久後,阿津問自己一句話:「如果2012年是世界末日,我沒拍紀錄片會後悔嗎?」得到了「我會非常後悔」的答案,再加上當時同時考上研究所,讓阿津終於邁向以拍攝紀錄片為重心的生活。
阿津很清楚,紀錄片這條路「是志業、而不是事業」,由於它不可能賺錢,所以我必須去賺錢,來維持我想要做的事。她也很誠實地面對目前景況:只有在拍攝工作的空檔,才有時間拍我們想拍的東西。阿津也指出大多數紀錄片工作者在台灣,其實花很多時間在找標案、寫企畫、投企劃、接case(能接到case的已經算是不錯的了)上。若想拍自己想拍的,放眼望去國內可以申請的也非常有限,像是國藝會、公視【紀錄觀點】、CNEX年度徵選等,但也都競爭激烈。
除了紀錄片工作者艱困的生存處境外,阿津認為連當前台灣紀錄片的播映管道都有待加強。她指出目前唯一的、固定的、全國性的播放管道只有公共電視是每周一小時的節目【紀錄觀點】。但是節目時間太短、太少,作品格式受到57分鐘長度限制,補助津額也是少得可憐,而而且紀錄片導演與公共電視之間的版權合約也不盡太合理。
阿津強調,整體而言,目前國家對紀錄片創作的補助還是太少。去年新北市政府開始提供紀錄片補助計畫,是阿津今年度要努力爭取的目標之一。如果能夠有充分的支援,她最想拍什麼?「我想拍女性,以女性為主題的紀錄片!」阿津滿心期待著。
蔡蕙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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